孟玉楼很体面地打量她,跟她握手,又对着周颂年说:“看着可不像是你说的那样闹腾娇气。”

    周颂年立刻想起他那时为了脱身而找的借口。

    江月没听懂。

    但她猜出可能是周颂年对外诽谤了她什么。

    他这人经常拿她作筏子躲事,以前他们刚结婚不久,周颂年被周老爷子选做继承人。

    权力越级交接,集团内自然有些风云涌动。

    老是有周泽那一辈的老股东,老董事约他,或是餐叙,或是投诚,或是试探口风,总之是很考验心眼跟费脑力的活。

    周颂年那时被叫烦了,便勒令江月每到下班时间就打电话来探班。

    电话里说话也不用跟平时一样客气,最好急切些,装出离了他就不行,就要闹的模样。

    公费骂老板,这种活江月怎么可能不接,电话里的声音一次比一次不客气。

    最后一次更是直接高声呵斥:“周颂年!十五分钟之内,我没见到你滚回来,你就等着我找人打上你办公室!”

    周颂年那时候“假装”“不小心”开了公放,本是要找个理由溜走,结果没想到江月这样不客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抬头目光在众人脸上巡视。

    四周或坐或站的秘书高管、股东董事们如坐针毡,看他的眼神都奇怪起来,但等周颂年看过去,又各个避开他的视线。

    场面僵持一会

    还是其中年纪最大的老董事出来打哈哈,笑着说:“既然如此,颂年你还是赶快回去吧,别惹得太太不高兴,女人还是得哄着,我这把年纪,听到老婆高声说话,都要抖三抖呢。”

    “就是就是……”

    又有几个高管跳出来接腔,各自举了几个河东狮吼、畏妻如命的例子,真假难辨,反正是一个比一个夸张。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都这样了,你赶紧走吧,别到时候真打上来了。”

    周颂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机,全当在听故事会,而后起身,微笑:“她乖得很,嘴上说说而已,哪敢真那样做,你们可别误会。”

    “不误会,不误会。”

    高管连连摇手:“我们哪敢误会,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