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年默然无言,他的脸色难看地可怕。

    “所以你算计我。”

    半晌后,周颂年才缓过神来,声音冷得像冰:“你今天过来,也不是因为我们的纪念日,而是因为你自己的心思。”

    江月闭上眼,不敢去看他,良久之后,她才睁开眼,声音极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对,我是在算计你,我不高兴,凭什么你能高兴?”

    江月呢喃着说:“周颂年,你休想一边霸占着我,一边跟你的前未婚妻藕断丝连,我说过了,我要牢牢地抓住你……”

    宋墨挽到底没有跑得太远。

    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凭什么每次都是她逃走,而他们却能留在原地。

    龌龊的从来不是她,她是受害者,或许后来又变作了加害者。

    但她依旧是受害者。

    她想,‘她要回去,她要亲眼看着江月这个女人要怎么应付暴怒的周颂年’

    于是她又折返回来。

    透过敞开着的,没人管的,被遗忘的大门。

    宋墨挽看到周颂年跟江月在拥吻,两张漂亮的脸,他的手压在她后脑上,很热情,像是要吻到天荒地老,要把被吻着的对象吃下去。

    ——原来这就是他对她惩罚。

    宋墨挽苦笑一声,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公司大楼。

    等回到家,她不再去想江月所说的那些承诺。

    她意识到那是对她的缓兵之计。

    宋墨挽拿起手机,找到通讯录里的一个人,电话拨通。

    “墨挽,今天怎么有空跟干妈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是郑惠的声音。

    宋墨挽啜泣了一声,对着郑惠说:“干妈,江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