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得住性子。
“臭小子,你跟你爷爷玩熬鹰。”
周老爷子年纪大了,熬不过他,便骂:“有点心眼子全往我身上使了。”
他软下身态,周颂年也借坡下驴,道了句歉。
又让护工拿椅子来坐下,才对着周老爷子说:“您这次叫我过来,我想应该是妈那边说了什么。”
周颂年顿了顿,又说:“她是长辈,我不该挑她的错,但妈的性格,爷爷您也知道。”
“我跟她向来有些合不来,周家的集团企业,她要让郑家的人来插一手,我不同意,她就去搅乱我的家庭。”
他难得有些情绪外露。
跟其他人口庞大的家族不同,周老爷子的正经孙辈就周颂年一个。
周泽跟郑惠年轻时候不管家事,周颂年是老爷子带大的,自有一份亲近在。
周老爷子不看他,只回收鱼竿,上头空空荡荡,鱼没钓到,饵料也没了。
“你跟你妈斗法,把你爸牵连进去,手底下的高管或拉拢或打压,让他做了三年光杆司令,你那两个舅舅,到现在都只能在郑家当边缘人……”
周老爷子一把年纪,目光依旧锋利如鹰:“你娶平民太太也好,跟你爸妈争权也罢,这些我都不管你,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管事,也有手段收场。”
“你爸需要找门当户对的太太增加竞争力,你比他有能力,不需要做这些。”
周颂年对上周老爷子的视线,没有低头躲避,反而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