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被动地摆脱了江月,被迫肄业也挺好。

    他迟早会习惯这种生活。

    摆脱那些低俗欲望。

    周颂年想着,他点开了手机。

    很好,江月没给他发早安,希望她是睡过了头,而不是故意不给他发,惹他生气。

    她是有点小心机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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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一点。

    她急急忙忙点了餐,给周颂年发了自拍照过去。

    周颂年已读不回,态度明显。

    他有些生气。

    才离婚三天,她就态度敷衍,周颂年不满也是正常的。

    江月没管,她只把这当成任务打卡,周颂年爱回不回,不回她还舒服些。

    婚内她怕他冷暴力,为此战战兢兢。

    但婚都离了,钱也分了,只要不撕破脸,气到周颂年亲自跑来抓她,江月是能敷衍就敷衍。

    只是每天早中晚发消息,难免让她有点想起从前。

    听说人只有在开始衰老才回忆过去。

    江月很年轻,她觉得是周颂年这个三十岁的老东西,他把老人味传给她了。

    但那时候周颂年还不算老,虽然他总是爱板着脸装成熟。

    江月更年轻,十七岁,还在读高中。

    她遇见周颂年的那天很不好。

    领班在骂她,内容她忘了,总之很不客气。

    她还记得那天的情绪,全身像是浸泡在水里,窒息,恐惧。

    她不想失去那份工作,她必须得在寒假挣到一笔钱,不然她就得在高三退学。

    那家酒店很好,是他们当地最豪华的酒店,过年会给他们开三倍工资,每天包两顿饭,超过八小时有加班费,如果有幸遇上宴会,她还能拿到小费。

    很好的工作。

    领班说:“要不是看你生的好,能当门面,我也不会破例让你进来。”

    他说:“现在这社会,就算是服务员,高端一点的地方都要本科学历了。”

    所以她一定要赚到钱读书。

    江月成绩不好,卡在本科线边缘。

    但即使读个大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