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砰——

    是什么东西高空坠落的声音。

    异常响亮。

    周颂年在吵闹声下回过了神,原来是他撞掉了天台处的花瓶,守夜的工作人员被吵醒了,一堆人正在下面收拾。

    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周颂年很惜命,他不可能跳楼,那太丢人了,他很爱惜名声。

    那个花盆说实话也是太小,天台处的栏杆早在前两个月就做了加固,增宽增厚,栏杆之间的距离不到十五厘米,还做了防攀爬设计。

    别墅里每一扇窗打开幅度不超过二十度,每一个阳台都有又厚又密的防盗网,最高层搭建了亭台,上下左右都做了封禁。

    活像个监狱。

    “周总,您怎么在这里。”

    是陈管家的声音。

    周颂年回过头,看见陈琳带着五六个保镖站在拐角处,神情看上去很紧张。

    周颂年不紧张,因为他们都签了保密协议。

    周颂年淡然地说:“睡不着,上来看看风景。”

    说完,他懒得理会旁人的反应,又径直回了房间。

    很正常的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相安无事,比……在的时候还要更好,好上一百倍。

    周颂年回到房间,视线落在梳妆台上那排整整齐齐摆着药瓶上。

    “原来是忘记吃了。”

    周颂年无奈轻笑,他去倒了杯温水,温度是三十七度,水杯摆在右手侧四十五度角。

    他左手握着瓶身,右手拧开瓶盖,倒出一粒药来,又把盖子盖回去,同样的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五颜六色的圆粒堆积在他手心。

    或许是几颗,或许是十几颗。

    周颂年没有算,他仅仅只对这个数字不怎么敏感。

    药要一粒粒吃,或苦或甜,温水咽下后没滋没味。

    头有些晕,很适合睡觉,周颂年躺回床上,被子盖得非常平整,四个角齐全,仿佛盖棺。

    今天没吃褪黑素,所以他又开始做梦。

    她总是会来。

    调皮地很,白天见不到人,晚上便蹦出来了,如同丝丝缕缕的粉红丝线,活要缠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