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求求你,再佐以俏丽甜蜜的笑容,亲昵的举措,软软地贴他。

    眼下用不着他了,玩腻他了,想着要走了,就连演都懒得演。

    以往含情,仿佛爱他爱得要死,离不开他的目光变作轻蔑,像看着墓碑旁的一条死狗,恨不得掩鼻而走。

    扪心自问,她这些年难道演技就很好吗?

    对着他的时候没有真心流露过厌憎吗?

    她连赌桌都没有下,砝码宁可丢脏污沟渠里都不乐意给他,他却已经把全副身家都投了进去,半点本钱没赚回来,真是彻彻底底的赔本买卖。

    “如果那个孩子是你生的,那确实可以在机场喊我爸爸。”

    周颂年想,他至少应该得到一样吧。

    灵魂没有,得到肉体也是好的。

    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好在他们肉体上十分契合。

    他尽量不去探究她的灵魂,这是从始至终都要铭记的深刻教训。

    他只要稍稍一忘,试图去窥伺她的灵魂,触碰她心灵的本质,就会遭到暴击,而后便是持久的隐痛折磨。

    所以他不去计较了。

    他们会有一段无爱的,过渡性婚姻。

    过渡到她死,过渡到他死。

    周颂年又恢复了平静,犹如以往的,从始至终的,麻木的平静:“江月,你不要去想那些无用的事情了,我不会放你走,不管你说什么都好,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江月瞪他。

    周颂年却笑了,带着几分自嘲:“对啊,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你都这样厌恶我,我为什么还要对着你讲道理。”

    江月抿着唇,这是她不满的象征:“周颂年,你知不知道死缠烂打的男人一点魅力都没有。”

    “是么?”

    说得好像他以前对她很有吸引力一样。

    周颂年浅笑着说:“没关系,钱跟权是最好的包装,你会喜欢的。”

    “我不喜欢。”

    江月说。

    “你必须喜欢。”

    周颂年说。

    他逼近她,微微抬手。

    咔嗒——

    是机械保险栓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