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跟带她来的护士小姐道谢,一副乖宝宝模样,被他提溜着回了病房。

    不幸的是江月的乖巧有时限。

    前面的第一、二、三天,由于他刚做完手术,看着伤还挺重——毕竟头都被包起来了——因此没有太过作妖。

    等到第四天周颂年换完药之后。

    江月就开始看着他被简装包扎的脑袋,时而“啧啧”两声,时而一边看一边摇头。

    周颂年没敢招她,忍了两天,在江月的目光由看戏变为嫌弃的时候,他总算忍不住出声。

    “月月,不要老是盯着别人的伤口看,这样很不礼貌。”

    又是教育一般的口吻。

    江月下巴微抬,很傲娇:“我就看,你管我。”

    周颂年只好无奈地笑了笑:“你看就看吧。”

    他说完,还真不管了,抽起病床上的长板,就开始就地办公。

    甚至还使唤江月:“月月,能从柜子里帮我把眼镜拿出来吗?”

    江月撇了撇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从柜子里帮他翻眼镜。

    金丝眼镜除了装相之外也确实有用。

    毕竟周颂年是个名副其实的近视眼。

    度数不算很高,三百多度。

    至于为什么不做手术。

    周颂年的态度是:“手术意外风险太多,甚至有失明风险,既然戴眼镜就能矫正近视问题,那我何必去冒险做手术。”

    “更可以月月也很喜欢。”

    周颂年的笑永远不怀好意,哪怕看上去斯文俊秀,骨子里还是透着那么几分坏。

    “每次我戴眼镜,月月的眼神都很……看上去像是要把我吃了。”

    江月越想越觉得不满。

    他们的回忆一点也不伟光正,没有半点在寓教于乐的健康范围。

    周颂年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不是个好东西!

    柜子被她翻的啪啪响,最后还不情不愿地把眼镜盒丢给他。

    “给你。”

    周颂年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等眼镜盒砸到自己之后,捂着胸口,发出吃痛的吸气声。

    江月条件反射朝他看去,拧着眉:“我砸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