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江月抵着他的腹肌推他手没敢抬到胸口,怕他借题发挥:“你勒疼我了。”

    周颂年笑着说:“月月也会疼吗?”

    他又低声问她:“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我总找不到你,在外面有没有受人欺负,我看你眼睛下面都有黑眼圈了,又吃褪黑素了?还是光顾着打游戏没有好好睡觉?”

    周颂年不赞同地说:“这习惯真不好,你一没人管着,就不知道爱惜身体了。”

    神经病。

    江月觉得他现在有点像冷宫里失去了孩子的废妃,神神叨叨的。

    而她现在就是废妃手上抱着的布娃娃,被神经废妃周颂年抱着,絮叨他那些陈年旧事。

    江月可不吃这一套了。

    “周颂年你几岁,一张口跟四五十岁似的,在这跟我追忆起往峥嵘昔岁月来了。”

    她翻了个白眼:“收收你身上的老人味吧,我最近过得特别好,要是你不来,还会更好,我还学会打八段锦了呢……”

    周颂年抱她抱地更紧了。

    活像是邪恶养猫人在强迫他不情不愿,正在挣扎逃跑的猫咪。

    江月整张脸都埋到了他的胸肌里,只觉得一阵窒息,挣扎着说:

    “周颂年!你再拿胳膊勒我信不信我待会一拳把你打晕过去……”

    周颂年叹了口气,没放手:“月月,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不中听。”

    “那都是跟你学的!”

    病房最外处的门传来门锁被转动的声音。

    而后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就是周颂年所在的内室门锁被扭开的声响。

    “颂年,你没事……”

    周泽急匆匆走入病房内。

    他前些天忙着应酬,应酬完还要带着不知为何一脸看破红尘的郑惠去接受心理咨询。

    今日好不容易抽出点空闲,自然要来看看他受伤住院的儿子。

    却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

    惊喜。

    周泽未出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他没敢去看病床上抱到一起的两个人,只是默默往后退了几步,退回病房的客厅,坐在沙发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