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江月总是累到厥过去,被周颂年抱着去洗澡,然后一整晚被他锁在怀里,枕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声。

    她有时候甚至能看到,抚摸到他车祸时接骨留下的伤疤,还有他们两个三个月前联手捅出来的,在他接近心脏的那几根肋骨处的浅白色缝合痕迹。

    她在夜晚,会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他怀里。

    仿佛她生来就是他不可分割的部分。

    但到了白天。

    江月故态复萌,依旧把他当成空气、泡沫、讨人嫌的丈夫,以及在他身边装成木偶跟死鱼。

    周颂年起初还能维持着温和的表象。

    但日子久了,他便愈发沉默起来。

    甚至开始疑神疑鬼,觉得她跟工作人员勾结,暗地里开始大排查。

    夜里情绪失控,过分之后又揽着她道歉,问她:“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月月,跟我说说吧。”

    江月皱着眉,闭着眼,看都不看他。

    周颂年只得又做了一遍恶事,逼得她不得不开口。

    他低声说:“你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跟我说话了。”

    江月没听见,因为她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