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

    话音未落。

    周颂年便推开了她。

    他冷着脸,神情端肃到像是在参加自己的葬礼,谁让他现在的脸色苍白到像是个死人。

    周颂年垂眸看向她,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他的爱情虚无缥缈,但自尊十足坚韧:“去就去。”

    他镇定地说:“我倒要看看你的那位情人到底是谁,是什么样的货色,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跟你私会,还穿着我的衣服。”

    ‘真不要脸!’

    周颂年在心底唾骂。

    “好吧。”

    江月有些怀疑地看着他,似乎吃不定他在想些什么。

    但周颂年已然恢复平静,他对着江月留下一句:“外面冷,换一身衣服吧。”

    便推着她回了她的房间。

    关上门。

    江月那张逐渐褪去稚气的、透着几分茫然动人的小鹅蛋脸被隔绝于门后。

    周颂年也回了他的房间。

    一路走到房间最深处的储物室,周颂年拨弄着保险柜,机械齿轮转动咬合的声响像是最后的倒计时。

    漆黑的真理再一次被他握于掌中,而后被枪套悬挂在腰部。

    周颂年对着全身镜换衣,或许是难得真遇上竞争对手,难免要开始比较。

    他记性很好。

    至少能清楚地记得江月给他看的照片。

    照片里的某个玩意儿显然个子没有他高,腿也比他短上一些,穿得那么严实说不定是因为佩戴了肌肉衣,是个假货,勾引女人都不敢露脸,八成是长得太丑……

    周颂年换了好几套衣服,才总算勉强觉得称心如意。

    而江月已经在门口等了许久,哈欠连天。

    等周颂年总算开门出来。

    江月看着面前穿着黑色西装款长风衣,虽然没打领带,但行动间风衣衣摆翻涌,超级“不经意”地显露出被宽腰带束缚着的窄腰线条,并且衬衣还心机地解开了两颗扣子的周颂年。

    “你现在是要去联合国开会吗?”

    江月挑了挑眉:“我就去玩一玩小情人,你干嘛穿得这么隆重,也太给他脸了。”

    她似乎真的不在乎她那位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