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御医,他走向了一位发热呓语的病人前,伸出了三根手指,搭在病人枯瘦的手腕上。
开始闭目凝神。
片刻之后,他微微皱眉。
“此乃热入营血,邪陷心包之病症,需要以清营汤,加上……”
他口中念着,随即就提笔开方子。
第二个御医所诊治者,是咳嗽不止的病人。
他搭脉诊治后,沉吟片刻,说道:“肺气不宣,痰亦浊。而壅盛,当以……”
几位御医开始轮番的上阵,要么望闻问切,要么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
可开出的药方,偏是一些名贵而温和的滋补之药。
或是模棱两可的清热解毒方。
凡是明眼人,基本上都瞧了出来,御医们对于治愈这些重症,并无太大把握,更多的是做一些简单的表面功夫而已。
百姓们脸上的期待也慢慢变成了失望。
终于,开始轮到了林羽一方。
安老首先上前,他未急着去诊脉,而是仔细查看了病人的气色和舌苔,又询问了几个家属,有关于病情上的诸多小细节。
他走向长疮的病人,俯身闻了闻疮口的气味,用力挤按了周围的皮肤。
安老直起身,向四周朗声道:“诸位!他们的病症,虽然看似瘟疫,实则不同!”
他指着发热呓语的病人。
“他除了感染瘟疫,也兼有中暑,刚才的大人只顾着清热,却是忽略了祛暑,药不对症!”
“而这位大嫂,也并非是简单的痰浊,她舌苔黄腻,口干而舌苦,乃是湿热入肺,寻常的清肺之药,怎么可能起效用?”
最后,他看向长疮的病人,语气凝重:“至于他,疮口的边缘已经泛起红肿,内有大量的脓液,恶臭难闻。此乃外伤所导致的感染,若腐肉不去,新肌不生,光依靠汤药,如何可以治愈?”
安老行医数十年,经验老道,一番话直指核心。
几位御医的脸色变得难看,被一个乡野的土郎中当众指出不足,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林羽走上前,来到了长疮的病人身边。
“安老说得对。”
“对付这类的恶疮,需要先把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