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在空气中弥漫,让人的鼻子有些不适应。
小赵提着印满logo的应援啤酒站在门框切割出的光斑里,身后还跟着五个抱乐器的女孩——都是三年前在高校巡演时追着大巴跑过的初代粉。此时,小赵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神偶尔闪躲,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设备调试组说您三年没用过原声麦克风了。”小赵把啤酒堆在布满抓痕的舞台上,露出制服外套里应援t恤的残边,“她们在隔壁琴行打工,听说您要真人现场演出……”
胡逸直接拔掉了音响的智能适配器,粗糙的电流声让所有人捂住耳朵,那电流声如尖锐的噪音般刺耳。
当没有修音功能的麦克风将他沙哑的“谢谢你们来”放大十倍时,举着应援板的女孩突然哭出声——这和她们在ai修复版采访视频里听过的少年音色完全重合。
“火星殖民地的氧气浓度只有地球的67。”胡逸解开高领毛衣的磁吸扣,露出声带手术后留下的疤痕,“那些孩子合唱时会眩晕,所以我把副歌降了三个调。”
小赵的智能佛珠突然开始播放他脱粉回踩的录音,五个女孩的乐器同时发出啸叫,那啸叫声与录音声交织在一起,让人的耳朵有些受不了。
胡逸抓起备用吉他砸向警报器,飞溅的玻璃碎片中,他即兴哼唱的《苏州河夜雨》突然有了五年前地铁通道卖唱时的走调尾音。
“这是……”抱着月琴的圆脸女生突然调紧琴弦,“您转型前写的民谣小调?”
防爆门再次被撞开,六个举着全息横幅的男粉差点踩翻啤酒箱。
最后进来的是抱着婴儿的少妇,她胸前别着胡逸首场演唱会的纳米应援章,怀里孩子手腕上的平安铃铛正是七年前粉丝众筹的满月礼。
“系统,兑换实时心率投影。”胡逸在意识里按下确认键,积分槽瞬间降至6500点。
当半透明的脉搏波纹笼罩整个地下室时,他对着生锈的麦架唱起了被颜悦否定的第一版《长恨歌》。
小赵的佛珠在副歌部分突然炸裂,三十颗智能珠子弹射到墙上,拼出他担任团长期间删除的127条理性批评贴。
抱着阮琴的女生突然用指甲刮响琴弦,即兴加入的变奏竟完美契合了胡逸唱错的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