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台的蓝色波形图突然卡顿,胡逸的拇指悬在咖啡杯沿,那冰冷的瓷杯触感让他眉头一皱。新歌《荆棘王座》原本每小时增长8的热度值,此刻像被无形的手拽住了上升曲线,他的视线紧紧盯着那停滞的数字,眼神中满是疑惑。
“艾米,调出全球音乐榜实时数据流。”胡逸的鳄鱼皮靴重重地碾过地上散落的idi连接线,发出清脆的声响,凌晨四点的混音室里,冷萃咖啡的苦香弥漫在空气中,那股苦涩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
人工智能助理投射出全息界面时,他注意到版权认证码的延迟从03秒变成了诡异的07秒——正是约翰惯用的数据干扰间隔。
全球音乐榜总部的水晶大厦在暴雨中泛着冷光,那冷光如冰刃般刺目,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胡逸的黑色迈巴赫碾过积水,溅起高高的水花,副驾上的卫星电话突然传出加密频段的杂音,那嘈杂的声音让他心烦意乱。
他扯下蓝宝石袖扣,金属棱角在车载电脑接口划出火星,那刺眼的火星让他回想起十年前地下通道卖唱时的艰难岁月。凭借着那时练就的摩尔斯电码破译本能,他在雨刮器第三次摆动时听清了那段空白频段里的暗语:“k计划第二阶段”。
“我要见新上任的大卫总监。”胡逸的皮手套用力拍在前台大理石台面,那坚硬的触感从掌心传来,震翻了插着厄瓜多尔玫瑰的水晶瓶,玫瑰的芬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盯着电梯井的钢索颤动节奏——三短两长,和上周被篡改的下载量波动图完全吻合,那有规律的颤动声仿佛在诉说着背后的阴谋。
二十七层数据监控中心充斥着蜂鸣警报声,那尖锐的声音刺痛着他的耳膜。大卫的银丝眼镜映着满墙的曲面屏,这个以严谨着称的英国人正在撕扯印着胡逸新歌封面的报表,“系统显示《荆棘王座》在东南亚地区的真实下载量,被套用了2003年的衰减算法。”
大卫和约翰曾经是音乐院校的同学,两人关系密切,但后来因为理念不同分道扬镳。“不如查查谁在凌晨三点修改了数据池的权重参数?”胡逸的腕表突然投射出四十声道音轨分析图,某个隐藏音轨的频谱竟与约翰二十年前成名曲《黑色鸢尾》的母带噪音频段完全重叠。
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