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是胡逸,什么?…好,我知道了……”电话那头急促的声音,如同炸雷在胡逸耳边响起,他挂断电话,眉头拧成了“川”字,脸上的肌肉因愤怒和焦虑而微微抽搐。
他转身望向远处,那简陋的教室在午后昏黄的阳光下显得愈发破败,斑驳的墙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教室里,孩子们正放声歌唱,那清脆的歌声如同一股清泉,却又刺痛了胡逸的心,他感觉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了一下,又酸又疼。
“咋了,胡老师?看你脸色不太好,出啥事了?”村长阿福注意到了胡逸的异样,关切地问道。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在微风中显得格外粗糙,脸上的皱纹如同一道道沟壑,此时,那些沟壑似乎更深了些,写满了担忧。
胡逸长叹一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苦笑着说:“阿福叔,本来想给孩子们建个小舞台,让他们有个正儿八经表演的地方,现在看来……悬了!”
阿福一听,顿时急了,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咋回事?之前不是说资金都到位了吗?那些大老板不是都拍着胸脯保证过的吗?咋还变卦了呢?”
胡逸摆摆手,示意阿福稍安勿躁。他眺望着远方,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山峦,落在了那些充满希望的孩子们身上。此时,山间的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凉意。
“唉,别提了,”胡逸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那些老板,一个个嘴上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真到掏钱的时候,就都成了‘铁公鸡’——一毛不拔!还美其名曰‘慈善’,我看是‘作秀’还差不多!”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自嘲:“也是怪我,太天真了!曾经我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以为凭着几首歌,就能感化那些资本家。现在想想,真是太年轻太简单,有时还很天真!”
阿福听了,也是一脸愁容。他搓着粗糙的大手,不安地说道:“那……那可咋办?孩子们都盼着呢!你看看,他们多开心啊,要是知道舞台建不成了,得多失望啊!”
胡逸看着阿福那焦急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不行!不能让孩子们失望!就算砸锅卖铁,我也得把这个舞台给他们建起来!”
他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