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枪在视线中不断放大,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急剧缩短。
姜无衣却一动不动,仿佛被吓得不知所措。
“姜小子,躲!”
魏平安双眼圆睁,拼命高声提醒。
他生怕姜小子杀红了眼,妄图以肉身抵挡骑兵冲锋。
虽说只是捕快,可他也听老叔魏舒勇提过边关战事,晓得骑兵冲锋的可怕。
别看边军强悍,可那也只是建立在高墙险隘的基础上。
曾有一位都军出关剿匪,归来的路上碰着一队胡人的哨探。
那位都军率军与麻匪厮杀良久不过伤亡数十人,可那一队胡人哨骑,却让五百营兵折损过半!
单骑胡人发起的冲锋,便能轻易冲散七八名毫无防备的营兵。
姜小子不过一人,想要阻拦胡为冲锋何止是天方夜谭!
简直就是寻死!
刘佰长更是干脆当没看见,死道友不死贫道。
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哪有为了别人白白送命的道理?
至于姜无衣?
谁叫他大出风头,惹来忌恨。
哪怕现在防线还没到崩溃的地步,刘佰长也升起了逃跑心思。
毕竟在他看来姜无衣必死无疑,待胡为腾出手来以后再想逃可就完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姜哥儿,退啊,退啊!”
离得近的几人也纷纷开口提醒,单单站在一旁,看着快速冲来的骑兵便已觉胸口憋闷,双腿不自觉地发软。
何谈是站在正面的姜无衣?
胡为已冲到近前,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姜无衣,他最后一次调整骑枪角度,眼中闪过畅快,仿佛已经看见这小子被骑枪贯穿胸膛,如破布般被抛飞的景象。
“狼崽子,死!”
“呼。”
骑枪刺破空气的尖锐声响起,带起的阵阵劲风刮得人脸颊生疼。
在胡为惊讶的眼神中,姜无衣动了。
他身体旋转半周,脚下的黄泥土地肉眼可见地沉下一块,身上粗布麻衫猎猎作响,双手仅握一把单刀,借势反手挥刀上撩。
长虹贯日!
只瞧得见刀光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