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松,这么做合适吗?你陆伯伯可是我们杜家的大恩人,我能有现在这个地位,全靠你陆伯伯一路提携。”
“这些道理我都懂,但陛下现在对陆离恨之入骨,若是陛下知道我们和陆离有牵扯,那我们陆家就完了!”
杜见山还是有些犹豫道:“可陆离是你陆伯伯唯一的血脉……”
“爹,您在战场上杀伐果断,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妇人之仁?陆勋已经死了,死人的恩情再记着没什么意义。
再说了,您以为我们放过他,他就能活命了?
他在乾州杀了一百多人,又在祝凡林那里大闹一场,他犯下的罪死十次都不够。”
“可是……”
“别可是了,爹。”
杜如松压低声音道:“我们和陆家的关系众所周知,圣上一直在防着我们,恐怕我们杜府一直有圣上的耳目,只要我们和陆离接触,圣上一定会知晓,到时候您这个诚意伯还坐的稳吗?
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我考虑啊,您就不想孩儿再进一步吗?
抓住陆离可是大功一件,若是由我亲手抓住陆离,说不定陛下也能给我封一个爵位,那咱们杜家可就是一门双爵位了!”
杜见山思考许久,最后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他被说动了,之前一直无法下定决心,只是过不去心里那一道坎罢了。
一旦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做什么都不再有负担。
“如松,我听你的,可是陆离手里有以一敌百的杀器,我们不一定斗得过他。”
杜如松不屑:“所谓杀器也是人用的,我们不给他机会用不就是了。”
“看来你已经有应对之策了?”
杜如松微微一笑:“当然,不过这就需要爹您去当诱饵了。”
“当诱饵?”
“对,其实我怀疑陆离很可能已经在晋州了。”
杜见山半信半疑:“到了晋州?那他怎么不现身?”
“那就需要您出门引诱他现身了。”
“那他现身之后呢?”
杜如松站起身,从袖口掏出一个鼓鼓的小布袋递给杜见山:“这是石灰粉,趁他不注意,将石灰粉洒进他的眼睛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