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岁还心有疑虑,站在原地没动,不料殷二娘直接把她推出人群。
少女看了看面前越聚越厚的人墙,以及里面此起彼伏的骂街声,她倒不是怕殷二娘吃亏。
毕竟平时殷二娘除了对刘乌虎和她笑一笑外,那些泼皮腌臜的市井秽语撞上妇人淬了毒的刻薄话,好似滚油泼雪般消融。
殷姨确实比较,呃,有个性。
这是真把自己当亲女儿对待了呀,给她添麻烦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还是有点扎眼了吗,太漂亮也是一种罪啊。
有机会再在鼻头点一个痣吧,弱化一下五官。
唐岁背着手一路哼着小曲也是走到了刘师院子门口,探头往里面瞧了一下,没人,刘师这个点应该还在给那些个小孩授课。
那么,今天该找点什么书看看呢,望着满墙的摆放得密密麻麻的竹简。
刘师收集何苦这么多竹简,明明书更方便也记载得更多啊。
刘胤才的书房浮着陈墨幽香,唐岁踮脚掠过成排竹简。
看到离地面比较高处有一卷青玉铸的玉简时,少女眼神一亮。
青玉简嵌在典籍堆里宛若冻住的月光,倒是吸睛。
搬来刘师与那红檀木书桌配套的椅子,唐岁直接踩了上去,反正刘师不知道,到时候给他擦干净就行。
她拽住玉简穗子就想硬扯出来,奈何上面的竹简多压得比较紧,使了五分力竟然还扯不动。
“给我下来!”
唐岁咬着唇藕臂发力将其拖拽而出,可身体也因为惯性重重地向后倒去。
“师尊,我回来了。”只见门外一束发的清秀书生扶着门框走进来。
迎面就见一个少女身子后着向自己倒过来,惊得书生瞳孔一震。
但他立即反应过来,作势掐诀,低喝一声:“定!”。
唐岁的身体浮在半空像静止了一样,少女因为地心引力的拉扯本来都害怕得闭上了眼睛,却见自己迟迟没有后脑勺着地的震荡感。
她疑惑地睁开眼,发现自己飘在空中,又听后面有人发出“哎呀”的声音。
一白面清秀书生,因为自己脱力扔出去的玉简,重重地打在书生面门上,现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