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
开玩笑,前世没有双腿找工作都困难,她明白工作不能让他人来催。
自己能干什么活就先别问,自己先干着。
前厅蒸腾的烟火气裹挟着酒香扑面而来。
让殷二娘诧异的是唐岁出乎了她的意料能干,记账一点就会。
不仅如此,还将今天的漏账给补了。
而唐岁脑海里前世在轮椅上学着记账的画面突然闪过。
那时总有人嗤笑“瘫子学打算盘给谁看”。
她摇摇头哂笑一下。
双手飞快掠过流水簿,将错位的账目重新归整。
“四两六钱银子的出入。”她将簿子推到柜台时,殷二娘眼内神采奕奕,心知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后厨传来爆炒的声响,跑堂的阿贵正被三桌客人催得满头大汗。
“喂!洒家忙着赶路呐!你们家酒楼不把客当客是吧!”
“来咯,来咯,虾饺来咯。
东三桌客人莫急嘛,我家就是想让客人吃点好的。
上菜才稍稍慢点,味道绝对包您满意!”
唐岁掀开后厨门帘,捧着青瓷碗将新出锅的鲜香虾饺分送到各桌。
穿梭桌椅间不忘给哭闹的稚童塞块麦芽糖。
小嘴儿也挺甜,加上本就甜美的笑容。
倒是让不少食客食欲倍增,今日生意都好了不少。
顿时殷二娘不由夸赞一声:“还挺能干。”
她本不对唐岁抱希望,甚至做好了为其冲撞客人擦屁股的准备。
其实也不怪殷二娘误会,她以为唐岁是从处于北齐和东秦的边境靖州过来避难的富家小姐。
应该是遭了山匪之类的和家仆失散了。
毕竟只有富贵家的小姐才能生养得如此健康靓丽。
穷人家根本喂不出这样的女孩,不过这种小姐不该学些琴棋书画啥的吗。
这些个杂活干得倒是利索。
罢了罢了,殷二娘摇摇头,想了想这妮子满脸鲜血时的惨样。
也不好直接提及人家伤疤,过两天熟络一点再向她打听吧。
“阿娘!”
小乌虎举着糖人扑进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