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少女的身份还只是百酿楼的一个小小跑堂。
及至酒楼,此间顾客倒是少了下来。
就那么两桌在吃饭,殷二娘正拨着算珠对账。
却是见得唐岁牵着一直低头闷闷不乐的刘乌虎回来了。
她放下手中活计,走过来问道:“怎么了,乌虎,哭得这么伤心,发生何事了这是?”
“殷姨,你问他吧。”唐岁指了指后面的刘胤才。
顺着唐岁指的方向看过去,殷二娘看见了一个有点局促不安的身影。
待看清了来人是谁,一拍手。
“哎呀嘛,这不是刘师嘛!当家的!
快取去年埋的雪醅,再烧两个招牌菜,刘师您想吃什么,咱可得好好招待招待!”
“刘师,您里面坐。”殷二娘热情地招待着。
殷二娘却是个有算计的,话音未落瞥见幼子神色,狭长丹凤眼蓦地一眯。
“可是我家乌虎闯祸了?他生的愚笨却是与我这个娘脱不了干系,我呢,就在这先给您赔个不是。”
殷二娘作势要拜。
“使不得!”刘胤才慌忙搀扶。
他将将路上才准备好的说辞就被打乱了。
在殷二娘说完这些话后,他的眼角余光瞥到唐岁的小脸立马黑了下来。
少女内心暗暗腹诽,要不是自己真有两把刷子刚刚就在众人面前被你刁难住了,怎么着也得磨一磨你。
刘胤才连忙抬住殷二娘的鞠躬道歉,心里暗暗叫苦。
自己本来是为了这个孩子考虑,怎么唱了这一出。
“别别别,我就是为了给你好好解释才专程跑一趟的,至于酒菜就不必了。”
刘胤才招架不住热情坐了下来。
“二娘呀,我与令尊也算是有些许交情,殷家算是这些个世家里做事儿磊落的,今日来却是有求于你了。”
刘胤才示意殷二娘坐下说话。
待他将前因后果道尽。
“我此次前来,实是……想收唐岁为徒。”
刘胤才第一次上门求人,破天荒地有些拘谨。
话一出口,满堂寂然。
柜台上铜漏滴答,唐岁余光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