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生凸起已是能被称作小角。
不过见得其身上愈添愈多的新伤却是未见有所好转迹象。
唐岁拧了拧湿漉漉的乌发,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于石板上。
她望着枣马背上迟迟未愈的伤痕,心里暗暗思忖。
看来头发不比血肉,对寻常生灵有些促进血脉功效但无加快痊愈效果。
不过若是能将其混入龙须酥里,或许还有点搞头。
“总不能日日揪着我和芝芝的头发薅。
且产量也不甚够。”
少女用指尖绕着一缕青丝,忽地眼眸一亮。
等等,为什么自己要单单拘泥于头发呢?
指甲、皮屑那些不也可行么?
“差不多了乌虎,教训一顿便是。”
清凌凌的嗓音在血腥气中荡开。
“叫它日后记得规矩便好。”
刘乌虎收拳而立,拳峰沾着细碎鬃毛。
地下大枣已是浑身淤青红肿,浑身肿如熟桃。
马头无力地昂起来嘶鸣一声。
“咴咴~”
唐岁笑盈盈地蹲下身子纤指戳着枣马鼻头柔声道。
“这下能安分几天了罢?
咱们给你的才能要知道么?
若不是念在你拉了我们一路有些苦劳,才对你稍加栽培。”
指尖游移至凸起的犄角。
“以你当初那瘦得能数清肋条的瘦小体格。
早就被卖而后累死在琴澜了。”
唐芝芝捡起自己被剪落的头发。
“芝芝,把头发收起来。
以后待这家伙安分些,再用头发缠着胡萝卜喂它。”
闻得此言小丫头此时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面色古怪地捧着被啃得参差的发尾往小瓶里塞。
“收仔细了。”
唐岁弹指将沿边碎发拢入瓶中。
随后唐岁拉过弟妹关上马厩大门。
唐芝芝忧心道。
“大枣应该没事吧?”
刘乌虎摇摇头:“二姐放心罢,死不了的,有异兽血脉的马儿都是气血旺的。
况且我下手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