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高门槛,害她摔掉了门牙,连着被人笑了几天。
片刻之后,沈雨书脖子勒得慌,有人提住了她的后衣领,才没有摔倒。
睁开紧闭的眼睛,一道阴影笼罩她,下一刻一双大手把她扶正。
“走路小心点。”
耳边响起低沉熟悉的声音,沈雨书心里浮现出一个人影,不会是……
沈雨书侧过脸一看,果然是覃萧!
覃萧眸光漆黑,直勾勾地看着她,辨不出喜怒之色。
沈雨书心底发虚,覃萧不会以为她来找大队长,告发他聚众围殴他人吧?
她凑近了些,小声又飞快道:“你放心,我不是来告状的,谢谢你扶我。”
覃萧个子高,脑袋几乎顶到门框上去了, 薄唇紧抿,眼神落在身前小姑娘发红的耳垂。
他拳头紧握,刚才劲儿使大了?把人弄疼了?
覃萧在任何事情上,一向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即便是自己错了,只要不想认,他就是没错。
“嗯。”覃萧目光挪开。
“哎哟!”覃母忙走过来,连拍胸口,手里端着一个碗,关切道:“哎呀,还好没事,闺女小心点。”
沈雨书还在紧张,猜测覃萧会不会相信他的说辞,转头看到了上午碰见的婶子。
原来,他是大队长家的人,大队长是他爹!
雷晓倒回来查看,询问她出了什么事,沈雨书解释后,赶忙道谢:“谢谢覃同志。我们先走了,再见,婶子再见。”
“诶,再见!”覃母也跟着挥挥手,斯文却磕巴地说着再见,“走路小心点啊!”
覃母意犹未尽,小姑娘走路的背影都斯斯文文的。
城里来的娃娃还挺懂礼的,尤其是女娃娃,说话声音软糯,女儿是贴心小棉袄的说法果然有道理。
怎么她就没个女儿?
“来,累了一天,妈给你兑了糖水。”覃母扭头殷切地看向小儿子,“可甜了。”
“娘!他一个大男人喝什么糖水?”刚才逼问沈雨书的大肚子女人突然窜出来,抱住覃母的手,喝了一口糖水。
覃母直接敲了女人的脑瓜,她是真想打几下,可眼下对方怀着孕,怕有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