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道:“你们一个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我请大夫过来!若是二小姐有个什么闪失,我定要将你们统统都打发出去,绝不轻饶!”
然而,令苏姨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杨丞相听了她这番话后,不仅没有丝毫动容,反而脸色一沉,冷冷地哼了一声,怒斥道:“你倒是越发厉害了,竟敢跑到我的前程院里来耍威风、教训起人来了!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罢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再者说了,请什么大夫?这事儿传扬出去难道不嫌丢人现眼吗?”
苏姨娘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杨丞相竟然会连自己也一同怪罪起来。刹那间,她只觉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道:“妾身惶恐,妾身绝无半点不敬之意啊!妾身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了,咱们家的两个孩子必定是遭人算计了呀!”
“说到算计,到底是谁竟敢拿着我的拜帖跑去季府?!”杨丞相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他实在难以相信,自己平日里一向疼宠有加的姨娘居然会背着他干出这种阳奉阴违之事来。一想到这,杨丞相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我这堂堂丞相府竟然已经不知不觉地被人架空了不成?连这样的大事我都一无所知!”
越想越是义愤填膺,杨丞相觉得此事若是能够顺利办妥也就罢了,可如今不仅办砸了,而且闹得是人尽皆知、满城风雨。这般局面,怎能不让他怒发冲冠呢?
这时,杨丞相猛地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犹如一只受惊鹌鹑般的季如风,语气森冷地吩咐道:“明日你就带上你的家眷亲自登门向我赔罪谢罪!另外,再顺便替我那继女杨悠悠提一提亲。记得要让你的家人四处宣扬一下,就说杨若溪这个女子如何如何嚣张跋扈,而你和杨悠悠完全就是被她所陷害的。明白了吗?”
季如风战战兢兢地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诚惶诚恐地道:“贤侄知道错了,都是侄儿一时疏忽大意,才会遭了奸人的算计啊。多谢杨伯伯您的提点教诲,侄儿一定铭记在心。”然而,他那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模样,却是令杨丞相心中越发瞧不上眼。心下暗想:“好一个没出息的男人!身为七尺男儿,却整日里朝秦暮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