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受惊的鸟儿般哗啦翻飞,仿佛在风中翩翩起舞。卢见秋的鎏金刀鞘如一座沉甸甸的山岳,压住了《梦溪笔谈》,然而,刀风却如顽皮的孩童,将“农器篇”吹得如落叶般粘在了胖婶的锅铲上;方岱岩则如一位英勇的战士,抡起门板当作盾牌,震落的雨点击打在板面,恰似敲出了一首激昂的《救书令》鼓调。
最为惊险的是燕蘅的蜃楼,它如同一座在雨中飘摇的孤岛,紧紧包裹着《农书》。林沧溟的沧浪刀鞘如同一道闪电,凌空一挑,书卷便稳稳地落入了姜云芷的药囊中。防潮药粉与雨汽相互交融,蒸腾而起,在书页间凝成了一层薄霜似的护膜,宛如给书卷穿上了一件晶莹剔透的衣裳。
雨过天晴,彩虹如一座绚丽的桥梁横跨在粟田之上,田庄的老少们纷纷齐聚晒场,共同烘烤书籍。洪砚书将受潮的《天工开物》小心翼翼地摊在火盆旁,湘妃竹算盘如同一位严谨的考官,仔细核对着页码:“缺了‘乃粒篇’第三页。”众人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然而,当他们看到木甲蛙肚皮底下粘着的残页时,不禁惊叹不已,那墨迹竟被蛙腹暖成了一幅洇开的稻穗图,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
戌时,篝火熊熊燃起,燕蘅将宋棠的《田庄夏趣图》高悬在桑枝间。残缺的版画在雨水的浸染下,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耕牛角上竟然显现出一道微型彩虹,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中。林望舒调试着木甲装置,齿轮带动的画轴缓缓转动,雨打粟苗的残页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幅动态的画卷,仿佛那些粟苗在雨中欢快地舞蹈。
翌日,天光初露,晒场的青砖上留下了一串蜜渍雀爪印,宛如一幅神秘的图案。澹台昭用草绳系着烤焦的巧果,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嘴里还念叨着要学蜘蛛结网。韩铁头在磨镰时,忽见刃面上映着蛛丝彩虹,那纹路犹如浑河边的船帆索,交错纵横,老镖师眯起眼睛仔细端详,心中暗自赞叹。
南宫璇玑在樟木账册上记录道:“七月初七曝书,耗艾草香囊五枚,蜜三合。”笔锋突然停顿,她又添上一行小楷:“稷儿抓破《齐民要术》‘耕田篇’,以浆糊补之,恰遮‘深耕’二字。”
檐角新结的蛛网如同一座精巧的网兜,稳稳地兜住了一片残破书页。晨风拂过时,“乃粒”二字在蛛丝间轻轻颤动,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