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悬起百串红椒,尉迟星瑶将西域带回的孜然籽混进五香粉。胖婶熬羊油的铁勺敲得铛铛响:\"杀千刀的!这勺底凝的油渣要给稷儿攒压岁钱!\"林清玥偷蘸蜂蜜画灶墙,糖浆未干就被木甲蛙当蛛网粘走,气得小丫头举着锅铲追蛙满院跑。
卢见秋手持鎏金刀鞘,如雕刻大师般精心雕琢着萝卜花,刀风过处,竟如妙笔生花般削出二十四节气纹。方岱岩那夯实的熏肉架,宛如被狂风摧残的树苗,忽然倾斜,而玄铁锏柄如定海神针般顶住横梁,其力道震落梁间那陈年蛛网,飘飘摇摇,宛如一幅微型的《耕织图》。韩铁头嗅着那浓郁的酒香,如饿狼扑食般摸向新酿的黍米酒,却被燕蘅的蜃楼布如天罗地网般罩住酒坛,那素绢映着酒液,漾出的“禁”字倒影,仿佛在诉说着不可触碰的禁忌。
戌时,正厅中燃起的松明火盆,如一轮炽热的红日,洪砚书核验的岁入账册,突然出现了涂鸦——林稷的银铃铛如顽皮的孩子,沾着印泥在纸面上肆意滚动,红痕连成的歪扭麦穗纹,仿佛是在嘲笑户部那严谨的鱼鳞册。南宫璇玑笑着添笔:“稷儿这‘朱砂穗’,倒比户部的鱼鳞册还灵验!”
澹台昭趁机将螭吻链如雪花般沾满糖霜,然后如天女散花般甩在《农政全书》上,冒充雪景,却反被胖婶如老鹰捉小鸡般揪着耳朵,蘸着唾沫擦洗,那糖晶化开,竟将“窖冰”二字染成了蜜渍。林沧溟手中的沧浪刀鞘,如仙人的拂尘般轻点窖藏图:“明日开窖时,得用泾河上游那如玻璃般透明的‘玻璃冰’,才能镇住这新酿。”
当暮色如轻纱般染红仓廪时,尉迟星瑶如优雅的舞者,解下襻膊,轻轻理着鬓角,那绯色的裙裾,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拂过新封的粮囤:“镖局的驼铃再响,也终不及这晒场的连枷声悦耳动听。”
信鸽如轻盈的精灵掠过晒场,爪系的新穗种籽如天女散花般簌簌飘落。木甲蛙如欢快的孩童追啄着籽粒,蹦跳着在休耕田踏出一串串浅坑——来年春日,这里将如魔法般萌发潼关的荞麦与田庄的守望,而沧澜镖局的账目,仍在陆文渊的乌木算盘中噼啪生长,如茁壮成长的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