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那咋了?沈家如今就缺个野的。”
谁让姚珍珠的野心,和她的名字一样,亮堂堂地照着沈家人。
人家的目的是要壮大沈家,谁敢说不行?
谁敢明目张胆的拖后腿?
心不甘情不愿气不顺又如何?
这也正是姚珍珠的厉害之处,格局之远大,如天上明月,让人难生微词。
玩的又是阳谋,说清楚道明白,就是要把你们沈家人当拉磨的驴,再用一根胡萝卜吊着,你爱要不要,想要就得乖乖拉磨……
就一个字,绝!
被儿媳妇深深折服的元氏,将账本一放,终于肯抬眼瞧瞧自己的儿子。
“你脖子怎么了?”
沈怀谦张了张嘴,想告状,又难以启齿。
元氏有些忧愁:“儿啊,你得抓住机会,好好努力,明白吗?”
姚珍珠放言,怀孕就给一千两的事,她略有耳闻。
多好的机会啊!
这种好事儿,打着灯笼都难找好吧。
沈怀谦梗着脖子,有苦说不出。
他不想要孩子……因为他不想当爹。
有他这种爹,那孩子得有多倒霉?
元氏瞅他那样就有些不得劲儿,吩咐锦书:“去把你才炖好的银耳莲子羹盛一碗来,瞧谦哥儿这气色差的,像是后娘在养。”
说着,又拉着沈怀谦的手,慈爱宽慰道:“一切有娘在,没事儿。”
沈怀谦有些感动。
亲娘就是亲娘,打归打骂归骂,心里还是有他的。
一碗甜滋滋的羹汤,稍稍抚平了他心里的忧伤。
那股暖意,一直在心里流淌。
只是流淌着流淌着,就流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他越来越燥热难忍,不停的灌凉水也无济于事。
而锦书奉命亲自将沈怀谦送回来后,又亲自去书房传话。
“大夫人说,谦哥儿瞧着不太好,请少夫人多看顾些。时辰也不早了,凡事再急也不急在一时,还请少夫人早些歇息。”
婆母都发话了,姚珍珠便放下手里的事回到卧房。
见海棠和玉竹守在门口,姚珍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