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谦忙道:“自然不会。”
他迟疑了下,真诚道:“歌儿,再等等行吗?等我有更多银子后,定会安排好你的去处。”
“可以自立门户,虽然顶多是商籍,但自己做些营生,自由自在也不错。”
“若你不想太辛苦,那就找个好人家,我给你准备嫁妆……”
菱歌儿泪眼朦胧:“留在沈府不行吗?为奴为婢都行的。”
颠沛流离,充满变数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再过了。
沈怀谦有些为难:“你知道的,我做不了主。”
私心里,也并不愿意菱歌儿的存在,成为他与姚珍珠之间绕不开的沟壑。
虽然,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虽然,也许姚珍珠压根儿不在乎。
菱歌儿眼泪滑落,了然一笑。
“知道了,全凭公子安排。”
沈怀谦叹了口气:“也不知到底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
“当然是救。”
菱歌儿肯定道:“无论公子初心是什么,于歌儿,都有再造之恩,歌儿永生难忘。”
沈怀谦惭愧地摇着头。
想说什么,又词穷。
菱歌儿突然认真地看着他道:“公子,不要责怪过去的自己……因为当时的他,可能真的迷茫又无能为力。但我们得往前看,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离开困住自己的深渊和泥沼……就像我抓住你一样。”
沈怀谦意外地抬眸,笑了。
“你懂的还挺多。”
能让他不顾一切想帮菱歌儿,还有个原因,就是这个姑娘很聪明,也很清醒。
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想尽办法的歌唱,是为引起别人的注意。
卖乖弄巧,示弱可怜,是想通过获得的怜悯,帮她打开笼子。
那些虚意奉承和迎合,她演的很认真,但总有疏漏。
真正令他动容的,是她身上那股子,向上求生的力量。
令他自不量力,也想试试能不能将她托举。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在世人眼里,一个男人以情爱的名义帮一个女人,动机本就不纯。
也许吧,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