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沈怀珏。
李氏又哼笑了声。
大房嫡子嫡女,真是好一对卧龙凤雏。
元氏脸色更加难看,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刀子一样剜向自家女儿。
奈何沈怀珏毫无知觉,只一心一意嗑她的瓜子。
“就这样吧,都散了。”
老夫人更加头疼,拍板收尾,忍不住又看向角落里的沈怀珏。
“怀珏,你别光顾着吃,机灵点儿,和新嫂嫂搞好关系,明白吗?”
沈怀珏懵懵抬眼,“哦。”
那是自然。
跟着嫂嫂有肉吃,傻子才不和她好。
……
许是日子太特殊,姚珍珠梦到了母亲。
母亲远远望着她笑,温柔,慈爱。
姚珍珠鼻酸委屈,“娘,你是来送女儿出嫁的吗?”
她想靠近些,可她刚一动,母亲就不见了。
“娘,不要走。”
“娘……”
沈怀谦刚睡着,就被姚珍珠的呜咽声吵醒。
他顿时火大,“还让不让……”
借着微弱烛火,他看到她泪流满面,呓语着喊娘。
沈怀谦语声卡住,心莫名一软。
仿佛冰雪投入温水里,刹那融开。
互换庚帖时,他才知道她幼时丧母。
说起来,那个案子他还挺有印象。
那时父亲刚当上县令不久,坚持秉公执法,捉拿了县尉之子。
可后来证据不足,加之县尉之女嫁的是京中贵人。
种种压力下,不得不放人。
父亲因此开罪了县尉,说不定,就是那时埋下的祸端。
兜兜转转,竟是孽缘。
沈怀谦眸子微冷,正欲翻身,姚珍珠突然朝他怀里拱来。
“娘……我好想你……你别走……”
“娘,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她呓语着,在他胸口蹭了蹭。
一股异样,瞬间从沈怀谦心口冒出,刹那间,遍布到四肢百骸。
酥酥麻麻,难以形容。
仿佛被什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