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
霍子山战战兢兢地汇报着调查结果。
“驴车确实是姚家的,但姚家人看着,确实是不知情。”
霍长隆冷哼:“他们做梦都想我死,怎会不知情。”
霍子山耷拉着脑袋,心中腹诽。
想你死的人还少吗?
可不止姚家。
就说被抓的三人吧。
都与霍长隆有着血海深仇。
一审就骂,一审就骂,骂到只剩一口气,说不出话了,眼睛还在骂。
含着血色和能杀死人般的恨意,那样的目光,真是瘆人的很。
霍汉林威仪地出声:“行了,既然都招供了,这件事就到此结束吧。”
霍长隆心有不甘:“区区三条贱命……”
“够了!”
霍汉林厉色扫来,“州牧即将上任,是敌是友还难分,你别再搞事了。”
霍长隆无所谓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霍家一手遮天,管他是敌是友都是狗。”
霍汉林心脏突突跳,像看什么怪物似地看着自己儿子,怒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霍家一手遮天这种话,万不可再说,你是聋子还是傻子!”
更何况,一手遮天的人,是当朝丞相。
不是整个霍家。
更不是所有姓霍的。
南州霍家,充其量就是大树上的几片叶子。
可以依附,但不能作死。
且改刺史为州牧后,人选迟迟未定,拖的这几个月,可见朝中时局有多乱。
一阵风吹来,是先掉树叶还是大树先倒?
这些道理,霍汉林永远也和这个自大自狂的傻儿子说不清。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
“老爷,程家少爷求见。”
霍汉林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管家迟疑地说:“十四姨娘的兄长。”
霍汉林恍然,“让他进来吧。”
霍长隆勾起唇,邪气道:“不知那十四姨娘,可还对爹您的胃口?”
霍子山浑身都绷紧了。
这些是他该听的吗?
可霍汉林没发话,他又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