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谦一手提着灯笼,一手轻扶着姚珍珠,轻声说:“父亲其实喜欢玉兰树,但母亲喜梅花。”
所以,沈府上下,梅花居多。
这是一个懂得隐忍,也懂得表达爱意的男人。
待进了书房,沈怀谦将灯笼挂起来,很自然的替姚珍珠取下带着水气的风衣,又伸手将她吹乱的发丝整理了下。
姚珍珠也不知是习惯,还是心思不在此。
她目光沉静地打量四周。
书房很大,可见沈家对这位嫡长子的器重。
檀木书案上还摆放着文房四宝,书架高耸,整齐排列着各类书籍。
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笔触苍劲,意境深远,与房内的书香气息相得益彰。
“那是父亲的画。”
沈怀谦顺着姚珍珠的目光,定格在那画上。
“母亲常遗憾不能到处走走看看,父亲便把去过的地方,都画给她看。”
“但这幅,画的其实是南州。”
画的是南州凤凰山。
只是以俯瞰的视角所画,且主要表达的是意境。
若不是对南州很了解的人,一时还真看不出来。
姚珍珠点了下头,“沈大人对夫人,确实情深义重。”
沈怀谦抿了抿唇,“你现在该叫父亲母亲。”
姚珍珠看他一眼,走向书架。
沈怀谦本想直接把《道德经》找给她。
可她轻缓的脚步,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让他觉得,她该是不需要。
一个人在没什么用的时候,唯一的价值就是保持安静。
沈怀谦止了步,将姚珍珠的风衣搂在怀里暖着。
书籍分类明确。
有古典古籍,有杂记闲书,四书五经,以及关于它们的各种解读,堆了一整列书架。
这一点,和姚珍珠很相似。
同一本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
每一种解读,都有不一样的视角和智慧。
读完一本书,再看看其他人是怎么读的,这种体验,仿佛是与千百年前的智者们对话,跨越时空,碰撞思想。
同时可见,沈大人比较倾向于‘儒家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