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般的存在。
这是岁月沉淀出的智慧与从容。
也是一个女性,最柔软,也是最坚韧的力量。
众人就要散去,沈怀谦突然又诈尸般道:“明日,我要宴请一位重要客人。”
接着,将今日发生的事,颠三倒四地说了说。
元氏头疼:“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姚珍珠却是道:“无妨。家有宾客至,诚为喜事也,既是夫君的客人,便由儿媳来安排吧。”
她发了话,元氏自是没有意见。
其他人更没意见。
众人就此散去。
直到所有人的身影都看不见了,老夫人这才将那手抄的经书,紧紧捂在心口。
茗汐端着一盆热水进来,将她鞋袜脱去,涩声道:“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吧,有我陪着您呢。”
老夫人摇摇头,“不哭了,哭了大半辈子,该来的还是会来,没用。”
“女人这一生呀,都是泡着眼泪过来的。年轻时,为情爱,为男人那飘忽不定的心而落泪。”
“有了孩子后,一颗心便系在了他们身上。
有几个孩子,那颗心就分成了几瓣。
无论谁有闪失,对一个母亲来说,都是致命的缺失。
流不尽的眼泪,治不好的痛。
如今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方知一切不过是命运的安排罢了。
命运的推手,将你带到何处,何处便是劫。
一劫又一劫,直到泪干了,心也硬了。”
老夫人的话像一把钝刀,缓缓割开岁月厚重的帷幕,露出那些早已结痂的伤痕。
没有怨恨,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
茗汐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倒有些庆幸自己出身低微,虽一辈子没有成亲生子,都在伺候人,却活得简单纯粹,节省了不知多少眼泪。
她宽慰着老夫人,“沈家有大夫人,如今又来了个更能干的少夫人,您是该放宽心,好好为自己活一活了。”
老夫人抬眼望向窗外,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时光的壁垒,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是呀,一代又一代,埋没在这深宅后院里,延续着别人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