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心迟疑道:“不太确定。”
拾芜点头。
她确定。
可惜没人信。
不管是不是真,初宜已经高兴的不知所措:“那我……那我现在去请柳大夫?”
姚珍珠缓着心跳,平静道:“太晚了,明日再去,此事先不要声张。”
话是这样说,双手却不自觉地抚上小腹。
她的人生计划里,有这个孩子。
可如今局势,却让人有些忧虑。
身处乱世或许有机会,出生于乱世,就不一定了。
“少夫人,有密信。”
仇九踩着夜色匆匆而来,递给姚珍珠两封信。
只那信,若是寻常人看见,只道是孩童的画鸦。
不是圈圈叉叉,就是一片树叶,一根草,或是乱七八糟的图案。
信纸也是脏兮兮的,各种污渍,像是经过了很多人的手,然后又被风从垃圾堆里吹起来,翻过山,越过岭,最终才到姚珍珠手里。
除了姚珍珠,没有人能完全看懂。
只因,货郎行者,大都不识字。
而这套‘文字’,是由她发明,并教给他们的。
两封信的内容都很简单,却令她眸瞳几经收缩,起伏不定。
就在这时,沈怀谦也拿着信来。
姚珍珠随意地将那脏兮兮的信纸收起来,沈怀谦瞄了眼,心里不由佩服。
这种东西,就算落在有心人手里也是没用的。
除了那个发明它的天才,没人能看懂。
而这个天才,应该是他夫人。
沈怀谦唇角不由微微扬起,也不知道在骄傲什么。
姚珍珠拿起他的信看了看,“确实像。”
简直和元氏的笔迹一模一样。
沈怀谦道:“这得源于父亲母亲,有次,他俩不知为何吵架,谁都不愿意低头。一个在房里默默抹泪,一个在书房借酒消愁……于是,我便模仿他们的笔迹,给对方各写了一封信。”
初宜听得稀奇,“然后,他们就和好了?没看出来?”
沈怀谦眉梢一扬,“那当然。”
初宜佩服道:“您可真是个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