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还要说什么,听着姚珍珠的呼吸,便知她又睡着了。
这世间,也就她家小姐能做到了吧。
泰山崩于眼前,也得先吃好睡好,把自己照顾好。
仿佛什么都撼动不了她的从容。
想想也是,若连自己都顾不好,又如何去顾全大局?
初宜替姚珍珠掖了掖被角,随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心中盘算着待会儿要给小姐准备些什么滋补的汤水。
小姐说得对,‘有我才有一切’。
这份‘唯我是尊’的力量,她也要学着去领悟。
……
梅苑。
雪还在下着,落了一层的白。
偶尔有几朵红梅从雪中探出头来,点缀着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显得格外娇艳。
卫浔一边品茶,一边看沈怀珏写的食鉴记。
看得津津有味,直咽口水。
沈怀谦和顾宴清则是陪的昏昏欲睡。
直到方可为酒醒后,非要拉着顾宴清下棋。
顾宴清哪有心情,提出想告辞。
卫浔这才从美食世界里抬起头来。
“今日我就觉得顾公子郁郁寡欢,敢问一句,是为何事呀?”
顾宴清苦涩道:“一点家事。”
卫浔放下食鉴记,双腿微微岔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愿闻其详。”
纨绔三浪不由交换着眼神。
说还是不说?
其实三人虽没机会交流,但隐隐反应过来。
姓卫,突然到南州,还说大概要长居。
现在南州能供得起大贵人的位置,只有一个。
尤其姚珍珠的举动,更加深了他们的猜想。
商贾出身,对机会尤其敏感。
更何况,沈家这位少夫人,还是商贾中的佼佼者。
卫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嗯?不方便说?”
沈怀谦咳了声:“那个……顾兄,卫先生年长我们,人生阅历自要丰富许多,许能帮忙出点主意。”
方可为很赞同:“就是就是,相识就是缘分,多个人出主意就多条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