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皇商总管商贸,若我们夫妻各占一头……”
他眉一挑,警惕道:“陛下这是在试探!”
姚珍珠微微一笑:“若夫君有意,我辞了皇商便是。”
玉衡帝眼前确实是无人可用,考量自然也有。
沈怀谦若真进了六部,她必卸下皇商头衔,但背后该出力还不是要出力。
也就是说,玉衡帝是想两个都用到极致。
但圣心难测,此一时彼一时,谁又说得清?
以退为进,托举自家夫君,她也愿意。
可她还是想听听沈怀谦的态度。
她可以做选择,但他若是强求……
沈怀谦忽然俯身,双手撑在姚珍珠的案几两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案上账册被他的衣袖扫落,朱笔滚到地上,溅出几点猩红。
“姚珍珠。”他连名带姓地唤她,眼底似有暗火燃烧,“你以为我会踩着你的肩膀往上爬?”
姚珍珠仰头看他,发现这个曾经颓废不堪的男人,眉宇间已沉淀出令人心惊的锐利。
呼吸交缠,沈怀谦声音压得极低。
“听着,若我沈怀谦到现在,还要靠妻子的退让托举往上爬,那就真真的是窝囊废一个!就连我自己也瞧不上自己!”
“但是……”
他喉结滚动,眼眸灼热。
“我很高兴你能来试探我……”
起码说明,他已经入了她的眼,被规划进了她的生命里。
不是可有可无,与她的世界隔绝的工具人。
沈怀谦的指尖轻轻抚过姚珍珠的眉骨,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我要的不是你让出来的路,而是我自己走出来的,能和你并肩的路。”
“礼部侍郎的位置就很合适……”
说着,他又变戏法似的,从怀中取出一卷奏折,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这些年的治水方案。
姚珍珠定睛一看,竟是玉衡帝的亲笔朱批——沈卿之策,利在千秋,所请之事,给予准奏。
“礼部清贵,不涉钱粮,又能助你打通各国商路。”
他单膝点地,为她拾起那支朱笔,眼眸赤诚地看着她。
“我们不必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