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城,北岛后人施法后,自认已经帮助井口小二郎扫除所有障碍,就撤去降神术,退回到卧牛城静养。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两次降神,施法六次,真正干掉的只有一个柳下惠。而符择,第二次中死咒后,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当他的灌装机,给那些低级修士和武徒们灌顶。
“大哥,四妹是炼气期七级,你给提升到筑基期,而我是炼气期九级,怎么也只提升到筑基期?”
“还用问吗?为什么叫筑基期?就是打基础的时期。炼气期提升快一点没有问题,但筑基期必须打好基础。”
向符择提问者,是他新结拜的三弟,龙门会三位首领中的那位中年书生。他们与千人护城军的战斗早已经结束,普通城民虽然平时修炼勤奋,但和正规护城军还是相差甚远,同样的都是1000多人,他们提着人头回来的只有300人左右,700多同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撤离时,按照计划,冷阳再次与城主约架,城主仍旧欣然接受,下令给300多人放行,只是暗中记下了这些人,只要人在城中,就一个也跑不了。这种摆明了打的方式,任谁看,都是对城主一方有利,城主只当遇到了战场小白,让他捡到个大便宜。冷阳这位曾经的军营大将,也对符择的做法很不理解,同样认为符择没有经验,他却不能眼看着自己这方吃亏。于是,找到符择献计献策,符择只是微微一笑,说:“你们这些武将确实比我会打仗,如果以战术对战术我没有胜算。所以,我一直考虑的都是战略问题,我不在意每一战的胜负,而是整座城的人心。”
“属下不懂”
“龙门会出动了2000多人,活着回来的只有600多,你说他们是胜了还是败了?”
“自然是败了”
“可你看他们,有打败仗的感觉吗?”
“是哦,一个个咋比打了胜仗还高兴?”
“穷人们每日起早贪黑的劳动,仍然吃不饱,穿不暖,庸庸碌碌营营苟苟的活着,就像一堆麻木干枯的柴草。对他们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前途,没有希望,前方永远都是一片黑暗。我在做的事,就是给他们指明道路,他们有了奋斗目标,有了跨越阶层的希望,就像在干柴里丢入火种,他们又何惜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