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转头看向姚木兰,“你去了我的房间,还睡了我……”
“等等,我是不小心摔下去的,见那儿有一张床,想试试睡着舒不舒服,就躺了一下下而已。这野蛮猴子,冲上来就挠我,幸亏我有头……头硬,要不然早就被它抓伤了。”
姚木兰拿不准他的态度,又继续辩解,“再说了,之前我帮你找止血的药草,又累又饿,睡一下你的床又怎么了?”
达非的眉头越皱越紧。
难道是这个解释,让他不满意?
姚木兰的心里头没有底,只好静观其变,等着他表态。
隔了一会儿,他才神情复杂地开了口,“奴隶是不能上床的。之前,叽叽跳上去过一回,挨了打。所以,它应该是在提醒你。”
啊?
“奴隶不能上床,那晚上睡在哪里?”
姚木兰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这时,立在一旁的叽叽拔腿冲向角落。
只见那儿堆着一些干草,它屁颠颠地往上一躺,又欢快地在上面打了几个滚。
“就这儿?”
姚木兰抖了抖嘴角。
回想起毛茸茸的兽皮床垫,再看着叽叽洋溢着幸福与感恩的脸。
妈呀,奴隶到底是吃了多少苦,才能睡在如此潦草的床上,笑得跟捡了便宜的智障一样?
蓝廋香菇。
“要不,我还是回虎族吧?”
姚木兰面露难色。
一想到自己以前过着牛马的日子,穿越兽世后还要过着牛马不如的日子。
生活的重担,压垮了卑微打工人的最后一根脊梁。
“你要走?”
达非的眼神闪过一道拔出刀鞘的锋利。
很快,他又垂下眼,掩藏起过多的情绪,冷声说道:“有本事,你就走。”
六个字,足以把姚木兰噎死。
这个巢穴口离地面至少有两三千米,就算是身轻如燕,跳下去也只有摔成一滩燕麦粥的份儿。
“达非护法,今天太累了,咱们明天再做打算。”
姚木兰端起圣母教教主的架势,此时不宜跟达非撕破脸。
无论如何,都得先离开这个巢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