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摔倒。明晓溪连忙停下步子,扶住他,还好江赦稳住了。
“你这是怎么了?”明晓溪担心地望着他。
江赦摇头一笑:“没什么,想到点事……”
他听明晓溪话里话外对谢允术法造诣的崇拜,脑海中却不由得想到前世意外得知,他这位冷面师尊最厉害的其实并非术法,而是剑法。
聆月剑仙这个名号,最初给的也是谢允。
可谢允后来没练剑了。
因为当年颂海阔身负重伤、经脉寸断,谢允为了救他,生生剜出了自己那副玲珑剑骨,换给了颂海阔。
后来颂海阔好了,聆月剑仙却是再无法提起剑了。
当初江赦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时,愤恨交加,恨不得当即找到颂海阔,将那剑骨再剜出来。
后来……
后来他再想起来,也仍然是恼恨的、嫉妒的。他恨颂海阔,恨谢允,为什么明明能对别人做到那种地步,却不愿回头看他哪怕一眼。
这件事放在江赦的心里,就像一条永不会愈合的疤,无论多少次回头看,它都在流血,都在疼。
如今大概是心中偏执终于松了几分,早些时候又下定了要撮合谢允和颂海阔的决心,现在回望,江赦心中少了几分恨意,多了几分认命。
谢允痴剑至极,却能把剑骨换给颂海阔,这样深重的情意,一开始就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师尊一直在山上明月阁内修行,我近日还未上山过,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太清楚。”江赦笑了笑,垂眸道:“若是知道了原因,我一定第一时间传信给师姐。”
说完却见明晓溪怔怔地望着自己,江赦道:“怎么了?”
明晓溪摇了摇头,重新迈开步子,朝山下走去:“只是觉得你好像变了。”
“变了?”江赦面上带笑,与明晓溪一同下山,心中则不由紧张起来。原先的他不过是个及冠不久的毛头小子,现在的他却是个受了几百年磋磨的老妖怪,怎么可能不变。
明晓溪该不会发现了什么……
明晓溪道:“以前总感觉你态度虽然轻浮随性,但心里是压着事的。今天你的谈吐举止一下子变得沉稳了好多,给人的感觉却是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