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想得到,他邪性至极,却习过最清心的剑,尝过最寡欲的雪。
都是谢允的功劳。
可如今……
他却要亲手玷污他的恩人,他的师尊,谢允……
他的谢允。
理智仍在徒劳地让他停手,可血脉里奔腾不休的渴求已压过了所有,谢允轻声的闷哼,令江赦心底的火焰彻底地将所有迟疑都焚烧殆尽。
“师尊,”他反复地呢喃,“师尊……”
后来便不喊师尊了,在谢允受不住落泪的时候,江赦终于大着胆子,当面喊了谢允的名字。
然后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反复地嚼,他死死地、紧紧地搂着谢允,仿佛拥住了这天地间唯一有温度的事物,只恨不能将这人镶进自己的身体里,生生世世不得分离。
呼吸交错间,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抬起来,握住了脸侧江赦撑在枕上的手腕。
江赦搂着谢允的腰,对上他茫然地、盛满了醉意的双眸,不知对方是否认出了自己,也不知道、更不想知道谢允此时在想什么。
他只是低声地说:“谢允……我爱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谢允已不在他的身侧,后来江赦大着胆子上山去聆月阁找他,谢允也闭门不见。后来见是见了,却没有责罚,只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冷漠。
再后来。
江赦便堕入魔道,成了魔修,逃离了剑宗,再没有了与谢允相见的机会和借口。
他曾想过,或许哪一天,谢允会用清理师门为由,前来杀自己。那时他已完成了为父母复仇的使命,浑身是血,笑着想能死在谢允剑下,属实是他这一生中最圆满的结局。
可谢允没来杀他。
或许对于谢允而言,自己这个徒弟,已经不再被他放在眼里,曾经的恩怨,也如同过眼云烟,转瞬消散。
但现在,江赦想起前世自己死前,谢允那个彷徨失措的眼神,内心深处又有所触动。这点触动紧接着又生出了许多不切实际的妄想。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隔了一张桌子,正不紧不慢喝茶的谢允。
谢允放下茶杯,开口道:“我已和颂海阔说过,直到剑台开启,你都不用再去做那每月例行的除妖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