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枚倒刺铁钩弹射而起,勾住追击者的皮甲。
二人涉水冲上河滩时,苏婉清罗袜已渗出血迹。林川撕下衣摆为她包扎,发现伤口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分水刺上淬了牵机药”她话音未落,林川已俯身吮出毒血,腥甜中带着熟悉的沉香味——与茶砖中迷药同源。
对岸忽然亮起火把,三十张强弓拉满的吱呀声刺破夜空。箭雨落下时,林川挥动浸水的披风卷落箭矢,箭杆上绑着的火油囊炸开,瞬间引燃芦苇丛。火光照亮河滩碎石,苏婉清突然指向某处反光:“是磁石!”
林川会意,扯过燃烧的芦苇掷向磁石堆。烈焰中,埋在地下的铁蒺藜被磁力牵引,暴雨般射向弓手阵营。惨叫声里,他踢开焦土,露出块刻着焉耆文的铁板——正是斗舰上见过的接头密语。
“跟我来!”苏婉清忍痛跃上陡坡,指尖在岩壁苔藓间摸索。咔嗒机关响动,山体裂开道窄缝,霉味中混杂着火药气息。林川火折子照亮洞窟,百口樟木箱整齐码放,掀开箱盖竟是朝廷新制的神机弩,弩机处\"将作监\"的铜印还泛着光泽。
洞外传来杂沓脚步声,苏婉清突然吹熄火折。黑暗中,她引着林川贴壁而行,指尖在他掌心画着方位。追兵火把照亮岩壁时,二人已藏身箱后。领头者举刀劈开木箱,弩箭散落一地。
“蠢货!这都是要给北燕的货!”熟悉的嗓音让林川浑身一震——竟是三日前在茶马司衙门见过的录事参军。那人靴底粘着的红泥,分明是贡院后山特有的朱砂土。
录事参军突然俯身拾起枚弩箭,箭羽上沾着的鹅黄色丝线令他变色:“这是苏姑娘今日所穿的襦裙”话音未落,林川的匕首已抵住他咽喉,苏婉清银针封住七名随从要穴。
“说!神机弩怎会在此?”林川刀锋压出血痕。录事参军突然咬破衣领,林川捏住他下巴时已迟了——黑血渗出嘴角,竟是服毒自尽。苏婉清扯开死者外袍,内衬上绣着的飞燕纹浸透毒血,与钢针标记如出一辙。
洞外忽然传来马嘶,二十轻骑包围洞口。林川抓起神机弩连发三箭,箭箭穿透马眼。受惊的战马掀翻骑手,他趁机夺过匹黄骠马,揽住苏婉清跃上马背。
疾驰出三里,苏婉清忽然扯动缰绳:“看那棵老槐树!”树干刀痕组成北斗阵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