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豁然洞开。堆积如山的盐引票中,他翻出张盖着户部侍郎私印的票据,票角朱批写着:\"腊月廿三,兑漠北玄铁令六枚。\"
突然有地动山摇之感,苏婉拽着他急退。密室暗格射出十支毒箭,箭尾绑着的信笺飘落,李平山字迹刺入眼帘:\"子时焚林氏祖坟,嫁祸漕帮。\"林川捏碎腰间玉佩,玉屑混着雄黄粉撒向烛台,爆燃的火光中,他望见赌坊梁柱上熟悉的刀痕——七道深浅一致的斩痕,与母亲遇害那夜书房屏风上的痕迹分毫不差。
鸡鸣破晓时分,林川站在祖坟废墟前。焦土中半块鎏金牌位泛着冷光,背面\"漕运司监\"的刻字沾着靛青染料。他忽然想起茶楼掌柜的玉坠,掏出怀中拓印对比,染料纹理竟与三日前染坊见过的西域天青石完全一致。
\"少东家别来无恙?\"沙哑笑声自墓碑后传来。李平山把玩着镶玉匕首缓步而出,刀尖挑着块带血襁褓布,\"令堂临终前紧攥此物,林兄可知其中深意?\"月光照在布帛的凤纹上,苏婉突然失声:\"这是前朝长公主府的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