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封闭了许多气穴吗?”奕离想了想,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说,衔烛天照代表的,是创世之刻,是天道,岁月流照代表的,就是世界延续的时光,乃是人道。
是他奕离对人道的理解不够透彻。他的领悟,没有超越历代帝王,更没有超越灵帝始皇。在大地上追寻人道的人们之中,他只是沧海一粟。
残照境又一重,岁月流照,不完全。
抱着遗憾,奕离睁开眼睛,与天城对视一眼。他们一直拉着手,没有分开,但奕正与北北都和他们隔开了,在岁月影像之中不见踪影。
光芒在此刻变得异常强盛,那流动的时光影像陡然加速,在忽然的疯狂与混乱中,两人渐渐失去了意识
颠簸,是奕离醒来时的第一感觉。
天城也同时睁开了睡眼。她就靠在奕离肩上,奕离醒来也摇醒了她。
“这是哪里?”奕离探头,发现自己和天城正坐在一辆马车的露天后车厢之中。
车厢上盖着白布,他们就坐在白布之上。白布下方,似乎堆满了黑色的煤炭块。
“欸?你们是什么人?”马夫听到背后有声音,猛然一惊。自己的马车背后,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
“我们没有恶意。”奕离连忙让马夫放心。这马夫并不是修炼者,对他们也没有威胁。
“这里是哪儿?”天城问道。
虽然这个问题很奇怪,但是从美得令人窒息的天城口中问出口,马夫就没有多想,不由自主地回答了。
“这是前往倾河的运炭车。这不,冬天要到了么,倾河牧订了一大批炭,分批送过去”
奕离有些晕了。倾河牧是什么东西?倾河,不是北国的王都吗?
“倾河牧是谁?”他问道。
马夫的表情变得奇怪:“倾河牧都不知道?最近最红的就是他了,听说他已经把疆土开拓到草原边上了,那些草原蛮人啊,一谈到他就不敢大声说话”
“不好意思,我们二人是刚刚出山的隐士,所以对中土的事情不太了解。”天城道,敏感的她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能否告诉我们,那位倾河牧的名字呢?”
“呃,”马夫道,“好像叫,邢振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