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离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中嗡嗡作响,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感到深深的震惊。
邢振恒,这个名字,在他小时候读过的历史着作中,凶名赫赫。他确实曾做过倾河牧没错,只不过,他最终将倾河作为都城,将整个天下都收入了囊中。
他想起来,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处于岁月流照之中。那神秘的帝玺,竟裹挟着他们,梦回过去的岁月。
梦回,邢王窃国。
奕离在天城的耳边,把他想到的情况都说了,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在这个时空中,更没有亲朋,奕正与北北走散,偌大天下,哪里去寻?
况且,他们都知道,不久以后,邢振恒将受封邢王,天下即将大乱,窃国之战将袭卷中土。
“你们什么意思,呆在我的马车上做什么?”马夫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奕离硬着头皮,道:“我们不是刚出山的隐士吗,听你说这倾河牧这么厉害,正巧也去看看。”
“你不介意我们搭个顺风车吧。”天城顺着奕离的意思说。
“不介意,不介意。”
天城发话了,马夫自然是满口答应,回过头去,卖力地策马驾车去了。
奕离扶着额头。他们应该正处在乾朝的末期,邢振恒刚刚平定内乱与草原蛮人,声威正盛。
这是天下大乱之前的平静,也是中土最后一段统一而和平的岁月。这之后,直到他们自己的时空,中土都处在战争与分裂之中。
自己能改变历史吗?还是说,他们只是历史的旁观者,命运洪流之外的浮舟。摧残的不能复原,死去的不能重生。
又或者说,他们,会是这段历史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都是什么事啊”奕离看着自己的手掌。帝玺不在他手中,显而易见,在这个时空之中,帝玺仍静静躺在它应在的位置。
“想要回到我们的时代,必须想办法触碰帝玺。”奕离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天城。
说来容易,做起来却何等困难。在这个即将颠覆的时代,他们什么都不是,没有声名,没有靠山,连走散的同伴,都难以找寻到。
天城捏了捏奕离的手,让他繁杂的思绪稳定下来。
奕离笑了。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