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中凝成1945年8月15日的旧报纸碎片,那碎片在空气中飞舞,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染血的指尖探入怀中,破碎的怀表齿轮在掌心灼烧出五芒星烙印——这是三个月前穿越时空乱流时,萧云留给他最后的保命符。
此前,马医生在笔记中曾模糊地记录过溶血萃取法的一些理论基础和前期研究情况。
所以胡护士在关键时刻,能想起用沾着特殊血液抹进药剂试管的方法进行溶血萃取。&34;老马,带伤员进地窖!&34;他撞开正在量子化的门框,染血的怀表碎片在漫天飞舞的机密文件里划出金色抛物线。
某种超越时空的共鸣在碎片表面苏醒,如同沉睡的星河在铁器时代睁开了眼睛。
怀表碎片旋转着切开凝固的血雾,金属边缘与坠落的血浆瓶相撞,迸发出如同青铜编钟般的嗡鸣。
雷队长被震得单膝跪地,染血的五指深深抠进菌毯,指缝间渗出的血珠竟沿着时空涟漪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那血珠的触感温热而黏稠。
“三号伤员是o型血!”胡护士的尖叫带着如同金属刮擦般的颤音。
她扯开杜伤员渗血的绷带,指尖沾着黑红交织的血液抹进药剂试管——这是三小时前她偷看马医生笔记学到的溶血萃取法。
在试管突然迸发的强光中,她恍惚看到自己三天前在防空洞,用同样的手势给垂危的小战士喂最后一口温水。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眼前光影闪烁,她从1945年满洲里车站的场景切换到了1943年滇缅公路的运输队。
量子化的血浆瓶在半空凝成血色琥珀,每个晶体棱面都折射着不同年代的战场,那绚烂的色彩让人眼花缭乱。
马医生被强光刺得流泪,却突然发现杜伤员溃烂的伤口正在以违背解剖学的方式蠕动——坏死的肌肉纤维像琴弦般绷直,奏出《义勇军进行曲》的次声波频率,那微弱的频率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
雷队长抓起燃烧的止血钳掷向窗外,他在掷出止血钳时,看到窗外的异样,
火光在触碰到量子屏障的瞬间分裂成1937年淞沪会战的流弹轨迹,那流弹的呼啸声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