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柴油味如一条无形的恶蛇,与浓烈的血腥气相互纠缠,在昏暗的地下室里肆意翻涌。
每一次呼吸,那股混合的气味都像尖锐的针,直刺鼻腔。
赵商人双膝狠狠陷进黏腻得如同沼泽般的油污里,那股油腻感顺着膝盖蔓延,让他浑身不自在。
蒙眼布上渗进的液体,不知是豆大的汗珠,还是殷红的鲜血,湿哒哒地贴在脸上,又痒又难受。
林婉戴着丝滑的丝绸手套,那手套摩挲着赵商人的皮肤,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手套沿着他喉结缓缓滑到锁骨时,他清晰地听见旗袍开衩处金线崩裂的轻响,如同夜空中突然划过的流星般细微却惊心。
\"萧参谋的量子沙盘能观测到1948年的渡轮,却算不准人心。\"林婉带着江南水乡韵味的吴侬软语,裹着刺鼻的薄荷烟味,像一阵冷风喷在他耳后,凉飕飕的。
紧接着,冰凉的枪管突然抵住肋下旧伤疤,那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就像你上个月偷换的那批盘尼西林,连南京总务处的狗都没闻到味儿。\"
赵商人牙齿磕到枪管上的密电码钢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那些用特殊油墨刺在女人锁骨下的数字,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泛着幽蓝的磷光,如同神秘的幽灵,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他右手刚触到林婉温软的肌肤,那细腻的触感还未消散,林婉突然用枪柄碾碎了他小指指甲盖,钻心的疼痛瞬间让他眼前发黑。
他的惨叫声如同一头困兽的咆哮,撞上生锈的通风管道,震落三只正在啃噬电缆的老鼠,老鼠掉落在地的声音,更增添了几分惊悚。
\"孙老板的货船还有两小时进港。\"林婉扯着赵商人的头发撞向柴油桶,黄铜纽扣在铁皮桶面刮出刺耳的火星,那声音如同金属摩擦的尖叫。\"等萧云发现密电码是双频共振波纹\"
通风口突然传来钢管变形的吱呀声,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让人毛骨悚然。
林婉转身时旗袍下摆扫翻了煤油灯,火焰如一条舞动的红蛇,顺着她小腿攀上丝袜,炽热的温度让她的肌肤传来阵阵灼痛。
就在这瞬间,整座仓库的钨丝灯泡突然炸成蓝色粉末,“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