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吞噬我们的科技树!”他猛地扯断三根生物芯片连接线,飞溅的电子浆液在空中结成平型关战役的鸟瞰图。
牟勇的机械臂突然开始自主焊接虚空中的量子尘埃,焊枪喷出的火星子竟带着重庆防空洞里的潮湿气息。
“日他先人板板”他额头青筋暴起,左眼义体蹦出二十九道不同波段的扫描光,“这龟儿子在学兵工厂的土法上马!”
新时空装置的嗡鸣突然变得急促,像是加了伪华北治安军的军鼓节奏。
萧云突然闻到浓烈的硝化甘油味道——不是来自他藏在臼齿里的药囊,而是屏障裂缝里渗出的1938年黄崖洞兵工厂记忆。
当最后一丝量子尘埃被牟勇的锁链扯碎时,两人却同时僵在原地。
屏障深处浮现出带着大连口音的日语广播声,而冷聚变核心排列成的集成电路板上,赫然印着八路军豫西根据地的棉纺厂徽记。
萧云沾着量子血液的手指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在虚空中画出他从未见过的六星齿轮结构。
系统警告声里突然混入山西梆子的拖腔,视网膜投影的蓝绿色数据流中,一抹诡异的樱花粉正顺着根据地的等高线蔓延。
屏障最后的残片在量子风中打着旋儿落下,折射出的却不是根据地的黄土地,而是某种带着金属冷光的陌生星空。
萧云作战服口袋里突然响起怀表的嘀嗒声——那分明是上周被炸碎的零件,此刻却传出类似摩尔斯电码的太原火车站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