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能明白不是近几年黎家没了名气,才鲜少有人提起,而是黎家根基扎得越来越深,那权势已经是别人看不透,和触不到的。
表面树干长得粗壮,太过显眼,树桩上虫蛀也会越来越多,只有内里根基扎到地底越深,它蔓延长开,笼罩大地的时候才是不知不觉的。
到时候撼一树,会比摧一城还要艰难。
“好。”尤烈得了白双雪的保证,就决定继续将这事干下去。
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短时间内尤烈必须得到白家小姐开的这不菲的酬金来填补自己的窟窿。
季嫋第二天要坐飞机去风城,黎东庭开车将她亲自送去的机场。
今儿的温度陡然升高,比昨天热出了不少,风城那地儿好,四季如春的,季嫋刚好去那儿避几天暑气。
黎东庭看着人走进安检口的,直到那身影消失了还未离开,从他后头走出了一个穿着迷彩冲锋衣,戴着黑帽的年轻人,一米八几的个头,身材魁梧,细细去看,他走起路来的步态都和普通人与众不同,没有经过正统训练,达不到那种程度的。
“庭爷。”那人毕恭毕敬地喊道。
黎东庭向季嫋离开的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跟着。”
“夫人出去什么状态,我希望她回来也是什么状态。”
黎东庭向后走去,很简洁地留了这样一句话,他所说的希望是对那人的一种命令。
人是开开心心出去的,那就不要让任何一件事让她的行程不完美。
季嫋拖着行李箱往前走只感觉脑子有些嗡嗡的,从那样炎热的环境下直接脱离,接触到室内的冷空气,让她一下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在她坐了一会儿,喝了一些保温壶里捣碎泡好的木姜子,一下缓过来许多,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要值机了,怪她那拖延性子,临出发几天才去买的票,头等舱的票都被抢光,为了时间方便她索性就买了经济舱,跟着大家一起排队。
季嫋这种慢性子也懒得赶在前头,干脆坐在椅子上等着大家差不多都排完了,她再进去。
人挤人,也麻烦得很。
她关注着队列的情况,来回那样一瞟,就看见了值机队伍里有位个挺高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