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会儿还晕着，面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季嫋看得不太真切，只能像他又凑近了几分。
黎东庭双臂撑在她的两侧，怕季嫋掉下去，将她半拢在怀里，见她朝自己靠近也不躲，直直地望进季嫋那双湿漉漉带着些雾气的眼。
明明两人谁也没动，季嫋就感觉眼前的人在摇晃，一下伸出手捧着黎东庭的脸，“你…你别晃，我看不清了。”
黎东庭知道她这是晕，也没硬跟她掰扯有没有晃的问题，依着她问了一句，“现在呢，还晃不晃。”
季嫋摇头，她终于看清了面前的这张脸，盯了快有一分钟的时间才开口，“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谁？”
“我常常能梦见的一个人。”
“……好像，但是好可惜，他……不喜欢我。”季嫋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难过地垂下了手。
黎东庭见她这样，心里难得的有些闷，他沉着声问，“那你喜欢他么？”
“嗯……”
“喜欢了多久。”他问。
季嫋掰着手指头开始数，黎东庭以为她只会说一个大概的年份，没想到她说出来的甚至准确到天数，“3874天。”
十年多了几个月……
“他叫……”
黎东庭的下一个问题还没问完，季嫋突然又凑近了他几分，两人的鼻尖只有一张纸的距离，她问，“那你会喜欢我吗？”
季嫋的话说得很轻，却好像在黎东庭的心里丢进了一块大石头，击起了几层浪。
她就那样抬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黎东庭，眼里有着好奇，有着期待，沉默了半晌，黎东庭将两人之间变得没有丝毫距离，抵着季嫋的唇细细密密地吻。
他说，“会。”会……很喜欢。
厨房这块儿的灯黎东庭没有开得很亮，本来是怕季嫋刚刚醒会有些刺眼，这会儿倒是给两人制造了缠绵的氛围。
季嫋仰着头感受着黎东庭唇瓣炙热的温度，那样的姿势，黎东庭在她周围的气息很强，那股他身上独有的气味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
这个吻开始还算温柔，到了后头季嫋没意识地伸出舌尖跟他触了一下，就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男人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