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站在巴萨神山的木桥之上,向远处望去先是荒芜,干涸的水和露出的交错杂乱的石头,再是明亮,内湖结了冰,眼前是泛泛的一片蓝色,很纯净的湖蓝色,将那些冰踏在脚下的时候,还能看见神山心脏因为要苏醒而缓慢跳动产生的裂痕,纵横交错一直绵延从中心一直绵延到了雪山脚下。
黎东庭松开了季嫋的手,让她慢慢向前走去。
季嫋此时已经沉浸在了雪山给她的震撼之中,巴萨冰川脚下,她是一只自由的鸟,飞向了她向往已久的神山。
风在她耳边呼啸着吹过,那是雪山的骨骼化作的迎曲,冰冻的蓝湖里漾着这神山最圣洁的花。
“季嫋。”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离她不远的黎东庭,他的膝虔诚地朝着她跪下一只。
“季嫋,我向你求婚了。”那一瞬间回绕在季嫋耳边的不再是神山的吟唱,是男人带着笑的声音。
他此时不像往常穿着最昂贵的高定西装,身上着了一件季嫋为他买的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冲锋衣,在最预想不到的地方,拿出了比脖间祖母绿要简洁一些的钻戒,向季嫋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