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人看到了墨镜上的标，知道是个大牌货，往兜里掏了掏，还剩几十块，加上几个零散的硬币，她鞠躬不停地和季芸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们撞到了，小孩子还不小心给你们东西踩坏了，我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钱。”
“这样吧，您加我联系方式，我叫他爸转点钱过来赔您，您看行吗？”
季嫋看着那女人年龄跟自己可能跟自己差不多，眼角已经有了不少皱纹，牵着孩子腰都快弯到了地上，手一直推着胆怯躲在她腿后的孩子，语气有些凶还带着些疲惫的抱怨，“躲着干什么，还不出来跟两个阿姨道歉，真是养了你这么个赔钱玩意儿，本来这个月都快活不起了，还要找你爸要钱。”
那墨镜其实对于季嫋和季芸算不上什么，丢了心情都不会有一丝波澜，但那么轻的重量好像都要把面前的这个家庭压垮了。
季嫋那会儿看得难受，跟季芸对视一眼，对着那女人说，“没事的，别怪孩子，人太多了他也是被挤的，不是故意的对吧。”
她说着话跟那怯生生的小男孩对视了一眼。
那小男孩慢慢地点了头，小小声地说了句，“是。”
“但是不是故意的，不小心弄坏了别人的东西也要道歉哦，这是厉害的小朋友该做的。”
小男孩盯着季嫋良久，说了一声，“对不起，阿姨。”
季嫋笑着蹲下，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能说出来你真的很棒。”
“您不用赔了，坏了就坏了，我们自己再买过就是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您也别急。”季嫋又站了起来，跟那女人说道。
那女人又给季嫋她们鞠躬弯腰，“感谢感谢。”
季嫋很少见有人会把腰弯得那样低，都快到了地上，生活到底是有多大的人重量，能把这个女人的头压到了地上，把这孩子双肩压着，都快扣到了胸前。
季嫋在那个女人走后，跟季芸说的不是“她好可怜。”
而是“她很伟大。”
季芸点头表示赞同，“是个让人佩服的女人。”
每个角色那个女人都当得很辛苦，做自己，做妻子，做母亲好像都很辛苦，但也在辛苦地坚持着。
“您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