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嫋没有抬起头看任晚笄，但在任晚笄说的时候就不会翻动策划案，垂着头在那儿仔细地听。
又聊了有半小时，季嫋大概了解到了情况，将策划案盖上，她还没有下最终的决定，抬起头注视着任晚笄的眼，收敛了平常眼里藏着的清冷和疏离，换上了淡淡的笑意，眼神却依旧直白有穿透力，季嫋问，“那么多中医，为什么选我来拍这个纪录片。”
任晚笄没想绕着圈子说话，很直接地就将理由说了出来，“首先我不能否认有一方面是冲着您的身份和热度来的，但另一方面是我在您身上看得到那种传承的坚守，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不想让这么宝贵的文化在历史的长河中遗失。”
季嫋就那样看着她很久没说话，柳时愿没想到任晚笄会那样直白地将话说出来，看着季嫋那反应，因为这件事要黄了，刚想去扯任晚笄的袖子，提醒一下任晚笄把话换得委婉些。
哪有人要人家帮忙，还光明正大地告诉人家，我就是要利用你的。
季嫋在柳时愿动作的前一步，说了话，“定好时间跟我联系吧。”
任晚笄和柳时愿对视一眼，皆是开心地笑出了声。
季嫋也被她们的模样感染了，弯了嘴角，她对任晚笄说道，“希望我的这点微薄之力能帮你走得远一些，也希望你能坚持着自己这份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