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持着。
晚间季嫋埋在他怀里的时候,鼻头还有些酸,她说,“傻子,一个人做了这么多,不跟我说,我要是永远都不知道怎么办,那么多爱我要是全都忽略了怎么办,你要是被忽略了难过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这些都没关系,只要漂漂亮亮的杳杳穿上那些婚纱和礼服能在我面前开心地转圈,我做的一切就都值得。”
“季嫋,别心疼我,我更心疼你。”
“这些小事跟你的十年相比,微不足道。”
于景深看着季嫋说完后就在那儿发呆,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幸福的事,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没打扰她,他本来是想说婚礼能不能让他去看看,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是在痴人说梦,十几年前他被赶出师门后,就没资格说这个了。
那年,于景深十几岁,彼时他被季老爷子从贫困山区接到身边学医已经有十年,那十年老爷子对他的衣食住行样样都给予最优的,完全就把他当自己儿子一样来抚养。
但每每于景深把自己当作季家一员的时候,他那病重的母亲就会来提醒他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处处靠着季家,季家给的恩都是要还的,于景深又不得不把自己从那美好中抽离出来,告诫自己不能贪恋季家给的幸福,他不是季家人,这些好他于景深都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
这些想法就像沉沉的担子压在了不过十几岁的于景深身上,也就是这些想法让十八岁的于景深走上歪路,那年于景深正逢高考,母亲的病极具恶化,需要一大笔钱,他始终没法向季老爷子开那个口,那人就是看中了这个机会攻破了于景深的心理防线,拉他走进了深渊。